"消失者"戴国芳:无声的结局

2011-07-29来源 : 互联网

东山再起这个词不适合戴国芳。

从戴国芳出狱之后,我去过他位于常州市煌里镇的老家四次。**次大门没敲开,第二次遇到戴的亲戚,第三次见了一面,他捂着喉咙告诉我刚做完手术说不了话,等他好了再聊。半年后我估计他好了,再次来到煌里,我们隔墙通话,他说正在北京,我说要马上回北京,他才说了实话:“还是不要见了吧,*近什么事也没做,就想安静待着,如果要做什么事的话,给你打电话。”

我知道是等不到戴国芳电话的。一位接近戴的舅舅蒋锡生的人士透露,他曾通过蒋打听戴是否愿意通过法律手段讨回铁本老厂的资产,据说戴国芳并不积极。

2004年3月,宏观调控的大幕突然笼罩铁本。戴国芳冲击千万吨钢铁产能的大梦破灭,自己也身陷囹圄。

2008年10月,戴国芳取保候审。2009年春节,戴家拜年的人宾客盈门,鞭炮格外响。*初外界对戴国芳和铁本的未来曾有多种想象:有的说他打算继续办钢厂,还有的说当地**会给他几千万帮他重振旗鼓,后来证明都是空穴来风。一位匿名的当地银行负责人说,“事情都过去五年了,因为铁本的事银行行长都换了几任,他要东山再起比较难,谁还敢给他贷款?”

有两块与戴国芳有关资产的处理,随着他重获自由提上日程。一块是铁本老厂,也就是位于东安的戴国芳发家之地。戴国芳被拘捕后,产能为150万吨,占地800亩的老厂在当地**安排下,交由常州鑫瑞特钢租赁经营,年租金为10万元。鑫瑞特钢在2002年底方成立,*初产能不过40万吨。铁本事件成为其董事长刘建刚和戴国芳命运交错的十字路口。

2007年11月前后,常州鑫瑞特钢被沙钢收购,后者占股51%。沙钢的醉翁之意在于老铁本资产。沙钢在结构调整中,可以将一部分低端建筑钢材产能转移到这里生产。

2009年我曾拜访刘建刚,在还散发着油漆味的新办公室里,七八个人都等着他签字。提到戴国芳的归来,他有些不耐烦。“一切听**的,无论是重组还是清算,我都不会参与。”他隔着宽大的办公桌递过来一支烟,含混地承认戴回来后见过几面。*近的一次电话中,他告诉我说,外界对他有很多误会。

另一块资产是铁本新厂,也就是因违规建设而轰动全国的铁本“江边项目”。在铁本事发前从6家江苏金融机构获得的43.4028亿贷款中,25.6亿元贷款已对江边项目做实际投入,而这些资产自从宏观调控后,每天都在风雨中腐蚀,总面积6541余亩的土地已无法复耕。

2009年7月22日,铁本破产清算组成立。根据评估结果,铁本东安厂区的固定资产评估价为11.1亿元,江边项目资产评估价为2.77亿元。

2009年底,经过两次流拍后,两块资产终于易主。距离铁本老厂不足一公里的常州金松特钢以7.108亿元的保留价格取得了老铁本的资产。铁本新厂资产则由废旧品回收企业常州嘉江物资有限公司以1.994亿元价格拿下,该公司在拍卖前两天刚刚成立,出资人中有原戴国芳的下属朱运国。

新厂土地不在拍卖的资产中,据说中石油将在这里建成成品油集散中心和化工产品集散交易中心。

沙钢对为何没有参与老厂竞购不予置评,但是在当前钢铁业产能过剩的形势下,老铁本资产对沙钢已非一块蛋糕。

对常州市来说,铁本事件一直隐隐作痛,越快处理完越好。

对戴国芳而言,如今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。铁本的债权人有近1000位,确认金额达到38.4亿,而拍卖总价尚不到10亿元。

中国民营钢铁企业是一个在悖论中成长的群体:来自地方**和地方产业政策的鼓励与来自国家层面的控制始终交织在一起,戴国芳是在这个悖论中折戟沉沙的**例子。与其他入狱的企业家不同,戴国芳在事发前并未因他的经营能力著称。

时势造**,时势有时也将普通人推入难以挣脱的漩涡,戴国芳就是后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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