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校长留下怎样的精神财富

2011-07-31来源 : 互联网

如果说*校长有何 “过人之处”的话,那就是他总是躬耕于今天,着眼于未来。在教育方面,他一直有自己*立的思考, “符合国家发展的需求”和 “符合科学发展和人才培养规律”,是他的信念。

●他着急的不只是一所学校的事,也不单是高等教育的事,而是整个社会的教育状况。当了几十年的大学校长,他的许多思想和做法,都给刚刚颁布的教育纲要作了一个醒目的注解。

●主持人:本报记者 柳森

●嘉 宾:曾文彪

柳森:7月30日,**科学家、教育家、社会活动家、上海大学校长*伟长教授溘然长逝。连日来,上海大学为*伟长校长设立的两个悼念场所迎来了数千名悼念者。一位学生在哀悼*校长的网站上如此留言,“我的毕业证上不会再有‘*伟长’三个字,但您,永远是我们的校长……”您在*校长身边工作了20多年,在您看来,*老何以能获得这么多发自肺腑的尊敬与爱戴?

曾文彪:现在是暑假,很多学生还都在家里。好多我的学生都打电话给我,说起*校长,在电话里就痛哭流涕。而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没有跟*校长说过一句话,或者只不过在开学典礼或者毕业典礼上听过他的讲话,有的通过我们这一辈人听说一些关于*校长的故事。

现在这些孩子的*立思考能力要比我们这代人强多了,他们为何能有那么深的感触呢?有位学生总结得好:虽然平时未必有机会在校园里见到校长,但在学校各处,你都能看到他的题字,他写下的校训,总能感觉到,*校长一直都在每一个上大学子的身边。事实上,*校长身体健朗时有一个习惯:只要到了学校,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学校各处去转转。即便后来年老了,腿脚不便了,他还是坐在轮椅上,让秘书推着在校园里转,还特别偏好去图书馆。他认为,图书馆是学校最重要的场所之一。

*老生前有着诸多头衔,但他自己最看重的还是“*校长”。即便在担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期间,他每月无论如何都要抽一个星期在学校。如果不在学校,则确保我们随时可以联系上他。等一回到校园,他又会每天排好日程,与第一线的师生面对面地接触交流。

柳森:算上之前在清华大学的经历,*伟长在大学校长这一职位上的耕耘跨越了半个多世纪。也许,是这段岁月太过漫长而跌宕,回望*先生留下的教育思想,人们禁不住慨叹,“博大精深”、“细致非常”。

曾文彪:*校长有很宽的眼界,很高的社会责任感,很强烈的对社会、人类乃至自然的关切。他除了对教育有理性的思考,对社会现状还有更直接的关心,对社会和现实也有一种道德的承担,并视之为毕生的职责与追求。

如果能认识到这一点,我们就很容易理解,为何*校长的教育思想与智慧实践如此浩繁而通达,经得起岁月和时代变迁的锤炼。就能明白,为何当有人问起,究竟什么是他办学思想、学术思想和教育思想的根本所在时,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如此言简意赅――“祖国的需要!”就能体会,*校长永远“朴实无华”的发言背后,一直有着他一贯的“问题意识”――如何办“能兴国的教育”?

柳森:在有些人看来,*先生的很多论述似乎都非常“浅显易懂”,很多办学主张已是如今很多高校办学者的“规定动作”。从世界和历史的眼光看,更是“前有古人,后有来者”,“太阳底下无新事”。

曾文彪:若把*校长的那些论述打上时间的印记,就会鲜明地感受到*伟长的“不平凡”。

现在想来,无论是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反对全盘学苏联,反对将大学结构根据文、理、工科打散,还是后来又反对建立以专业为核心的专门人才培养体系,认为只有生产第一线的社会实践才能造就合格的工程师,他能说出这样一些在今人看来“显然顺理成章”、“一点都没错”的“大实话”,在当时的政治氛围中,要顶着很大的压力,这是今天很多人体会不到的。但纵然面临再大的压力和误解,*伟长始终坚持说出自己认为正确的话。他敢说真话、不说假话。而事实也证明,他的确也说了管用的话,并经受了时代变迁的鉴定与考验。

柳森:您一直强调,*校长从来不是一个标新立异的愤世嫉俗者,更不是一个热衷于“不走寻常路”的人。他也许发表过一些曾被认为“不合时宜”的看法,但当我们今天去回首他的言行和思想时,一定要放到具体的时代语境中去看,搞清楚他说这些话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。

曾文彪:对。如果说*校长有何“过人之处”的话,那就是他总是躬耕于今天,着眼于未来。在教育方面,他一直有自己*立的思考,“符合国家发展的需求”和“符合科学发展和人才培养规律”,是他的信念;为人处事,他有不羁的性格,纵有再大的外部压力,都不会随风倒;他总是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变成实际行动,还要身体力行,四处去宣讲自己的理念。

现在总有好多研究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来问我,*校长到底在教育理论上有多少创新?其实,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提了多少新的理论,有过多少与众不同的创举。他从来都只是在坚持,努力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。他始终坚持把教育事业放到整个时代的大背景下去看,把学校放到大社会中去办。这对当下的教育者而言,仍有启示意义。可以说,*伟长当了几十年的大学校长,他的许多思想和做法,都给刚刚颁布的教育纲要作了一个醒目的注解。

柳森:听说*老在晚年时也会发脾气。他对于当前的教育现状并不满意,而让他“着急”的主要是两个――师资队伍和人才培养。这也正是当今大学最棘手的任务和受到诟病最多的症结所在。

曾文彪:他着急的不只是一所学校的事,也不单是高等教育的事,而是整个社会的教育状况。比如,*老一直非常反对中学生过早文理分科,对如今所有的教育都围着高考转、一考定终身的做法非常焦虑。他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如何“赶超世界先进水平”,更有着*到的洞见。

当年,*校长就说过,要想赶超世界先进水平,关键还是要培养出一批能够解决我们国家自己的实际问题的人才。我们能够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,而不是仰仗人家来帮助我们解决。这是他的理想,也是他教育思想一个重要的出发点。

柳森:近来有一种观点不时被提及,说如果如今大学校长都按照*老的做法去做,“*学森之问”的问号早就能拉直了。您怎么看?

曾文彪:我们应该看到,从“*学森之问”到“*伟长的教育实践”,这之间并没有必然的承继关系。往深处看,两位前辈不过是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了自己的本分。而在他们这一辈人中,像“三*”这样默默无闻地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卓越功勋的人,绝非个例。

*老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精神**。这些**本身离我们并不遥远,很多事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,是完全可以去做的。关键在于我们想不想做,有没有这个决心和胆量去做、去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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