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坐牢9年后出狱“变傻” 欲申请司法鉴定

2011-07-31来源 : 互联网

        

周永忠出狱后精神恍惚,成天坐在电视机前,在派出所也是如此。杨海冬 摄

周永忠已经习惯了有警员跟随的日子,在派出所上厕所时主动要求警员陪同。

面对儿子的初步诊断结果,周永忠的母亲很伤心。

2010年7月30日,当周永忠从位于曲靖市沾益县的云南省某监狱大门口走出来时,他的家人都惊呆了――只见周永忠眼神呆滞,浑身抖个不停,一句话都不说。 周永忠家住官渡区小哨乡小哨村。2001年,他因犯故意伤害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。今年7月底,周永忠的家人接到一个电话,通知他们,周永忠即将减刑释放。家人兴奋地赶去接他,不料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。因怀疑周“精神出了问题”,家人还曾**在释放证明上签字。 他们更没有想到,周永忠出狱回家,没给家庭带来团聚的幸福,却又一次带来了伤痛。9月14日,周永忠挥起手掌,一掌打穿了他大哥家外孙女的耳膜…… 他已经不认识家人 见到穿制服者就喊“报告” 周永忠一共兄妹7人,他排行老七。9月15日下午,在周永忠姐姐周永菊的带领下,记者在官渡公安分局小哨派出所的值班室见到了周永忠。他一个人坐着,眼睛直直地望着电视。看见有人进门,周永忠斜瞅了一眼,又继续盯着电视。 “你认得我是哪个?姐姐来看你了。”周永忠继续沉默,看都没看周永菊。 记者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,今年几岁?” “是,我叫周永忠,今年33岁。” “你家住什么地方?”“不知道。” “你家里有些什么人?你知道周永菊是谁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 “你从什么地方来?”“监狱。” 这时,小哨派出所一位民警穿着警服走了进来。“报告,我要解手!”周永忠立即向民警请示。随后,在派出所另一民警的陪同下,周永忠才起身去了厕所。看见此景,周永菊当场哭出声来。 周永忠上完厕所回到值班室,仍一言不发,神情呆滞地盯着电视。派出所的民警表示,周永忠来到派出所,就很少说话,表情一直没变过。周永忠的哥哥周永生说,自从弟弟出狱以后,只要一见到穿制服的人,无论在干什么,都会大喊“报告”。 谈到周永忠,他70多岁的老母亲连声叹气。老人说,家里7个儿女,就只有“老七”还没结婚。出事前,“老七”有个女朋友,都谈婚论嫁了。“他这次出来,本想着他能像村里的其他男人一样,挣点*,盖上一栋房子,享享福。但这些都是空想,现在还得我们来抚养照顾他,我没有这个能力啊……” 无缘无故伸手打人 一掌打穿小女孩的耳膜 周永忠理应待在家里,为什么会待在派出所呢? 周永忠的哥哥周永生介绍,周永忠出狱之后,就一直跟着他生活。这主要是担心他万一与70多岁的老母亲同住,会给老人造成伤害。但是,自从“老七”回家,除了上厕所与家人打招呼外,几乎不与家人说话。脾气时好时坏,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,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吃饭时去叫他,有时他会起身就走,就算坐下来吃饭,也从不与家人说话,连夹菜、盛饭有时都要别人帮助。 9月14日一早,周永忠起床后就一直呆坐在家门口的坝子上。周永生便让女儿为他煮一碗面条,面条快熟了,周永生3岁的外孙女便去叫周永忠吃面。此时,周永忠突然一巴掌打在小女孩的耳朵上。周永生赶紧让女儿和女婿把孩子送往医院。后经检查,孩子的耳膜被打穿孔了。随后,周永生向小哨派出所报了警。“让他去派出所,主要是担心家里没人看管他,已经把家人打伤了,要是他再打伤其他人就更难办了。” 此事一出,周永生立即招来了女婿家人的激烈质疑。尽管周永生在努力地控制着家庭矛盾的发生,但女婿一家始终对此事不能释怀。 周永忠出狱的反常表现,村民们也都看在眼里。小哨卫生所的医生李万员60岁了,他说,周永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。“他回来以后,我见过他六次,感觉**变了个人,呆呆的,话也不说,不太正常。”李万员说,周永忠在出事进监狱前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。“这孩子如果长期这样,就太可惜了。”村民周绍武、郑秀珍等人也证实,周永忠入狱前很正常。 周永菊说,在周家,上下几代人中从来没有人患过精神病。但听见同村人讲起弟弟的以往,她再一次泪如雨下…… 2006年探监时 家人发现他突然变“傻”了 2001年5月,正是栽种烤烟的时节。**,母亲给了周永忠150元*。让他到村里请两个人帮着栽烤烟,给了工*后,再用剩下的*买点酒菜回来。 周永忠出门不久,两个在村里石厂打工的昭通小伙子叫住了他,让他一起打牌,玩“挑三批”。玩到傍晚,周永忠赢了,担心误事,他准备去找人栽烤烟。但输*的两个小伙子不同意,周永忠只好继续玩下去。一直打到深夜,周永忠不仅输光了赢来的*,连母亲给的150元*都输光了。周永忠想继续打,把输掉的*赢回来,但那两人又不干了。周永忠与他们发生了争吵,一怒之下捡起一根木棒朝二人打去。一人当场倒地,被送进医院几小时后停止了呼吸。 同年11月5日,周永忠因犯故意伤害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。当天,周永忠被送到安宁某监狱服刑。2004年,周永忠被转到曲靖沾益某监狱。 周永菊说,自从弟弟进监狱后,她每年都会去探监几次。2006年她去探监时,她发现弟弟变得很怪,不说话,叫他也不答应。随后几次探监,都没有跟他说上话,只是捎了点东西给他。 2007年11月27日,当周永菊再次去监狱时,见弟弟被狱警带到会见室,一直抱着双手蹲在地上,还是不说话。一名“代管”告诉她:“你弟弟现在经常会拣地上的烟头抽,拣地上的骨头吃。”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,周永菊一下子急哭了。“我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?不行,我得见监狱**!” 找了几次之后,周永菊**次见到了监狱的**,她提出想陪弟弟吃一顿饭,但这个愿望没能实现,理由是“周永忠的表现不是很好”。监狱**只是多给了她一次见面机会。“其实,我们当时已经怀疑弟弟在监狱里得了精神病,但我们不敢提,担心对他在监狱里的生活造成影响。” 这次探监是令周永菊记忆*深刻的一次。回家后,周永菊再次尝试给弟弟写信。“*多的时候,我几天就会写一封信给他,那段时间我总共写了一百余封,但从没收到过弟弟的回信。”时间,就在忧虑中**天过去了。 周永忠被检查出“精神异常” 家人曾**在释放证明书上签字 14年的刑期,周永忠入狱9年就出来了。在他的释放证上,清楚地写着5次减刑记录:2004年4月29日,减刑1年零2个月;2006年1月18日,减刑1年;2007年7月25日,减刑1年零2个月;2009年1月17日,减刑1年;2010年7月26日,减去剩余刑期。周永忠的家人觉得,减刑是件好事,但不明白5次减刑究竟是因为什么。 周永菊回忆,7月30日,当家人去监狱门口时,一批刚出狱的人正陆续地从铁门走出。见周永忠出来,家人一齐涌了上去。“其他出来的人见到家人都非常高兴,但我弟弟一出门就站在那里,浑身发抖。他已经一个人都不认识了,话也不说。”与周永忠同一监室的人还提醒周家人,“我到这个监区已经5年了,没见你弟弟跟别人说过一句话,你们赶紧带他去检查吧。” 看见周永忠变成这样,家人都起了疑心,没有在释放证明上签字。“要是回去的途中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?应该找监狱要个说法。” 几经周折,他们见到了弟弟所在监区的监区长。“这个**出来后跟我们说,如果认为周永忠患了精神病,可以先带回去进行司法鉴定,然后拿着鉴定结果去找监狱。他说如果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会承担,但我们怕人走了再回去他不承认,所以我们还是没签字。*后,弟弟还是被狱警带过去,自己签了字。” 周永忠就这样被家人带了回来。8月2日,周永菊和周永生带着周永忠,先后去云南省**人民医院和昆医附一院检查。当天,昆医附一院的初步诊断结果为“少语、发呆,原因待查”。8月5日,省**人民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“精神异常”。 “医院已经检查出弟弟患有精神病,下一步我们要通过司法鉴定,进一步确定弟弟的病情,如果司法鉴定结果表明他真的患了精神病,我们就要替他维权。” 周永菊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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