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怒波,一个企业家诗人的意外诞生

2011-08-03来源 : 互联网

“如果我没有做企业,而做个纯粹的诗人,那我顶多是个某某派的谁谁谁,不像现在,我可以就做我自己。”黄怒波说。

执行/ 张罄、朱月怡 、田园 采写/朱月怡 摄影/ 徐永明 造型/ 文俊

服装提供/骆英 上海滩 dunhill 场地鸣谢/九朝会

让一个满脑子浪漫主义色彩的诗人去做企业,会是什么结果?

清醒者昌,自大者亡。

黄怒波一次又一次地放下一切去登山,不仅仅是为了那个时髦的“7+2”境界,更是为了让自己清醒:只有当身心抽离开企业的局,他才能看得更高远,想得更透彻。无限智慧在险峰。

这一次,他攀登北美**高峰麦金利峰归来,不但**了仅用六天就登上**的*短时间纪录,更带回来了他对度假地产的全景规划,还有他的创作——那些发自肺腑的与自然之间的诗歌对话。

黄怒波接受采访的时候,脸上的高山冻疮没**好,他也并不在意,反而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他自己设计的“改良中山装”来:1米92的身高让他很难在国内找到适合的穿着,个性**的他又不愿意把自己装在平庸的款式里,于是索性自己画图,借用了中山装的挺拔并且摒弃其拘谨,**出仅供黄怒波个人*享的服装。

“做企业的人一定要开放,要时尚,不能守旧。”穿着“骆英牌”套装的黄怒波说。

除了坚持只用笔写诗,这个自认为是诗人的企业家活得真的不算“守旧”:这个月底,登山归来的他还要赶去北海道,赴日本“诗神”谷川俊太郎的约,共同探讨亚洲诗歌的生存状态——骆英,就是他在诗歌界的代号。

当然,在更多人眼里,他*重要的身份还是企业家,是中坤投资集团的董事长,更是地产圈里有名的“异类”。

“我做企业很另类”——连黄怒波自己都这么说。

想当初,当其他人看房价疯涨而疯狂拿地时,他从竞争*激烈的CBD退了出来,开始行走于大江南北,默默买下那些价值被低估却拥有稀缺景观的土地,将中坤度假地产的疆域勾勒得无边无际。别人先炒,他先做;别人快被资金链勒断脖子,他的建设始终没有停止。

如今,他和他所打造的度假地产概念已初具规模,无论是别具古镇风情的安徽宏村,还是民族文化浓郁的新疆南疆,似乎都在绽放经济潜力的同时,也散发着*特的自然和文化魅力——或许,这种颇具理想主义色彩的浪漫产业,只有像黄怒波这样拥有诗人个性的企业家才想得出,做得到。

“我丝毫不担心有复制者或者后进者,*先我已经拿到了*好的地,*占了*稀缺的自然景观,这些资源是不可能被复制的。其次,这件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干:一般的企业做不了,因为前期投资大时间久,他们扛不住;上市公司做不了,因为回报周期太长,他们等不了。”

“我有*,有空间,有欲望,当然要去做别人没做过的事”

在珠峰海拔8700米的位置上,黄怒波必须迅速地作出选择:坚持,还是下撤——坚持,就意味着他有可能会牺牲掉已经冻伤的若干手指;下撤则更心痛,毕竟世界**高峰已经近在咫尺。要知道,让一个个性如此刚毅的企业家放弃触手可及的胜利,或许真的比割掉手指还要疼痛。当黄怒波和他的登山团队*终下撤至海拔6000米时,所有人抱头痛哭。在那一个决定的当时,悲伤来得如此剧烈,可现在看来则是极为理性和明智的——因为“山在那里”,他当然还有大把的机会。

“在那个时候,作上去的决定,要比下撤容易得多。”黄怒波说。

正如上世纪90年代末,中坤进入良性循环期的时候,企业初具规模,在一个又一个项目中摸爬滚打。尽管地越拿越多,利润不断攀升,黄怒波却越来越惶恐。他看到利益把人变成“企业动物”,公司像脱缰的野马般暗藏危机。他决定宁可让公司发展得慢一点,也要再稳一点。直到有一天,“不**竞争理论”的出现,把他救了。

“这个理论一下子让我开窍了。市场上总有比你更鲁莽的,总有比你更有*的,总有比你更不要命的,我为什么要跟这些人争*那些有限的资源呢?我有*,有空间,有欲望,当然要去做别人没做过的事,我就是要做新的东西,做别人竞争不了的东西——产品差别越大,垄断程度越高,厂商在市场上就越处于有利地位。那时,宏村就是一个突破口。不竞争能保证我更安全,保证资金链更安全,并且拥有更高的利润。”

于是,从1997年中坤拿出**个400万元投资安徽宏村之时起,黄怒波便将他的宝押在了度假地产项目上,并且决意将这个路数进行到底。“事实证明,当初决定转向度假地产的战略是对的。住宅地产已经逐渐变成一个社会问题,空间越来越窄;度假地产则是以持有型为主的新型房地产业,是一个复合式的产业链条。”黄怒波说。

传统意义上所描述的度假地产,就是指以稀缺绝美的景观资源为核心,搭配完善的旅游度假设施,具有一定主题的房地产项目。其价值体现不在于房地产销售,而是长期的经营性收入。

对于这样的概念,几年前或许还能得到黄怒波的认同,至于现在,他已经**性地完成了有关度假地产的完整解构,并且推出“红山楂度假俱乐部”,将其打造成该理想的现实载体。在这个探索的过程中,由于找不到可参照的度假地产运营模式,黄怒波甚至成立了专门的研究院,这似乎正应验了他立志做新东西的决心。

“度假地产*先是要打造中国人的‘第二生活社区’——‘**生活社区’是指你平常生活的环境,‘第二生活社区’则是度假概念,比如加入红山楂俱乐部的人,都可以享用我们在全球的旅游度假资源,在度假过程中结识新的朋友,拥有新的生活圈子。”黄怒波说。

黄怒波打造度假地产的第二个意义是打造一种生活方式,即依托稀缺景观资源基础而形成的主题旅行。“比方说我们和北大考古研究院组成一个考古团,去南疆进行考古旅行,也可以组织律师团,去美国听庭审。这样学习了新的东西,又是一种度假放松——这就是未来*主流的主题式度假体验。”

*后,也是黄怒波坚持自己仍然是地产商而不是旅游商的主要原因,会员不仅享用俱乐部提供的度假服务,更可以通过持有度假地物业的方式参与红山楂的经营,“这是一种新的投资理财方式”,他这样概括。

而围绕这一核心,黄怒波还画下了一个庞大的度假经纪人圈。这是一个能“改变业态”的理念,在俱乐部提供基本劳动保障的前提下,经济人*立代理红山楂乃至其他服务提供商业务。

“美国一家20几个人的度假公司,能拥有将近2000名经纪人。经纪人是自由的,成熟的经纪人可以为不止一家度假地产公司提供生意——这件事如果我们运作得好,催生的将是一个产业,而这个产业将为中国的旅游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
几年来,为了打造足够辽阔的“第二生活社区”,从徽派宏村到壮美南疆,从京郊古村到顺义酒庄,从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到风光旖旎的北海道??黄怒波带领中坤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圈地。从*早靠宏村的景区门票为收益,到如今系统化的产业链,黄怒波始终依靠的信念就是他对创新的坚持。

“百年通用为什么倒闭?因为美国早就想甩掉汽车制造业了,一直迫于工会压力不能这么做,经济危机只是一个适当的借口。当一种产品在第三世界国家也能够生产,美国就不再有优势,因为它的人力成本、污染成本都要高,利润相对就低了,所以它一定会甩掉这个累赘产业,去做别的国家做不了的创新型产业。只有这样,才能获得*大的利润。”黄怒波的理性像一把刀子,用大实话表达出来,让人感觉清醒得发麻。

如今,在楼市起伏的大背景中,房地产商遭遇大浪淘沙,度假地产始却终波澜不惊,一枝*秀,引得无数效仿者开始跑步进场。

面对这样的跟风,黄怒波却异常坦然:“我丝毫不担心有复制者或者后进者,*先我已经拿到了*好的地,*占了*稀缺的自然景观,这些资源是不可能被复制的。其次,这件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干:一般的企业做不了,因为前期投资大时间久,他们扛不住;上市公司做不了,因为回报周期太长,他们等不了。”

他写诗,登山,玩网球也玩热气球,偏偏有一样商务人士都热衷的运动他却没兴趣,他解释起来还振振有词:“大家都做的事情我就不做,比如高尔夫我就是不打。”

“我需要经济自由,所以选择去做企业”

“如果我没有做企业,而做个纯粹的诗人,那我顶多是个某某派的谁谁谁,不像现在,我可以就做我自己。”黄怒波说。

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关于黄怒波成长经历的描述:1977年,21岁的黄怒波从插队的宁夏农村进入北大中文系。1981年毕业分配到中宣部,历经10年的官场浮沉,1990年荣升部党委委员,仕途得意之时却高调谢幕。1995年,为了能“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”,创立中坤集团——这看似热播剧式的剧情,曲折,却只有一个信念,就是追逐自由。

“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觉得自己很顺,留北京,有份安定的工作,进中央部委——全部理想都达到了。但久而久之,就觉得生活不过如此,尤其是读了契诃夫那篇《小公务员之死》,给我很大震撼,终于决定出来干。”黄怒波说。

即便是这样,多数人的做法都是先找好了退路,才敢放弃。黄怒波则更胆大,先出来,再想干什么。人之所以能,是相信能。许多时候,恰恰是他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推着他一步步往前走。

“我要是没能力,饿死活该。”凭着这种信念,黄怒波一边继续写诗,一边误打误撞进入到市长协会,又是若干年的机关杂志社生涯。

“真正意义上认识到财务自由的重要性,就是我开始写诗的时候。那时候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:只有经济自由,人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;我需要经济自由,所以选择去做企业。”黄怒波笑着说,“其实我能够有今天,**是理想把我一步一步逼到企业上的。”

后来那个关于黄怒波在中欧商学院结识李明,并且获得**桶金的故事在商学院圈子里广为流传,更成为读EMBA能够改变人生的极好例证。“读EMBA对我来说是人生很重要的一课。当时真的觉得EMBA课程比马列主义还厉害。”黄怒波笑着说,“EMBA奉行的就是‘一个标准’原则,你看麦当劳无论开在纽约还是开在非洲**能做到一个样并且不断赚*,这就是EMBA‘一个标准’的魅力。”

挣到了*,找到了正确的发展方向,企业逐渐壮大,黄怒波当然也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经济自由,但他显然没有迷失在财富的享受里,此时*大的诱惑是人生的自由,这令原本就文人气质十足的他很难坐怀不乱。

“让我天天去干企业,凭什么?我绝不能成为企业的奴隶。”

把企业逐渐放权给领导团队的同时,黄怒波开始寻找自己的新人生。他写诗,登山,玩网球也玩热气球,偏偏有一样商务人士都热衷的运动他却没兴趣,他解释起来还振振有词:“大家都做的事情我就不做,比如高尔夫我就是不打。”

在黄怒波计划攀登珠峰的时候,金融危机正席卷全球,房地产商在苦苦经营,于是他取消了登山计划,与公司一起共渡难关。然而危机刚过,余痛未平,他就已经扛上行囊上路了。即便是*让他热血沸腾的“红山楂度假俱乐部”,也不能把他永远拴在办公室里。

“中国企业家*大的错误就是把自己当神,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,干什么都能成功。像宗庆后说他一张报销单都要亲自签字,那肯定是不正常的。”黄怒波说,“我绝对信任我的团队,相信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执行好一切。”尽管曾经遭遇手下高层的背叛,整顿纪律及心理状态后的黄怒波依然对他的部下有着百分百的信任,“我的团队比我能干多了。”

在中坤大钟寺的商业项目上,黄怒波说他曾因为试图主动干预,一下子损失了几千万。

“这几千万让我明白一件事情,我的团队天天在和市场打交道,而我却只是在某个时刻冲动地作出一项决定,这么做肯定是不对。所以要给他们空间,让他们去执行和发挥;而我需要离开,去登山,去写诗,去想战略上的事情。我是个战略制定者,而不是一个好的执行者。”

《麦金利记事——山地遐想》

文/黄怒波 写于2009年6月30日3号营地

山 本来不在那里

是我们找来了它

攀登山

只是一种动物的爬行

我们从遥远的地方来

吃光了食物

留下了粪便

然后称之为登山

在山峰上走

我们排着队走向死亡

鹰 只能飞在我们脚下

因为我们已经富有

乌鸦和我们一样是贼

它们偷我们的食物

我们偷山的纯净

雪 掩埋我们的脚印

因为我们根本无足轻重

我们将死亡者推下下悬崖

因为我们需要新的死亡

死亡者的碑下并没有躯壳

因为山已经收藏了他们

**是一座无顶的孤台

站在那里 你只能看见自己

攀登

就是在绝望中决不放弃

登过了一座山峰

就等于向死神写过了一封信

在高山上观察爱情

她会被放大得一千倍珍贵

在山的黑夜中注目黑暗

你会感到心已经光明

失败的痛苦

是向山发出的又一次战书

放弃时的泪花

应该被珍藏如珍珠

为了向死亡者致敬

我们踏上死亡的路程

0

走在雪的天地

你才会感到自己的肮脏

美人

只有在山上想起的才是

穿一副冰爪登山

像在城市带着一支枪夜行

用冰镐刺痛了山

就像用金*购买了灵魂

背包中的水

像闺中的少女一样珍贵

登顶后哭泣

是向世界嗤之以鼻

登顶者的*后一步

是其 还为俗者的开始

风吹来 满街的人乱跑

心中突然想念山风劲吹的荒山

绝不能再重回登过的山峦

那会让幸福和痛苦重现

告别一座山峰

像告别一个恋人

在高山的岩石上痛哭一场

你在人世就再也无泪可流

当山被云雾遮挡时

心就像失去了依靠

带着一块**之石回家

像带回了另一个爱人

苍老是登山者的印证

那是因为他已经与山永存

深沉如山

是登山者得道的时刻

登山者*幸福的时刻

莫过于满身伤痕与恋人相见

透过泪花叫了一声“心肝”

听惯了山风的狂吼细语

习惯了爱人的喜怒哀乐

记忆着死亡者的音容

祝福每一对新人白头到老

太阳每一次升起

都是死亡者对世界的祝福

即便是充满怨恨也还热爱山峰

因为山峰让登山者成为男人

把生命灌注在岩石中

登山者就是山的**

爱因斯坦说,如果有来世,他愿去做一个商人。

黄怒波则笑说,他不过是来商界走一遭,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文人。

“做一个梦,然后把它实现——这是人生*快乐的事情”

爱因斯坦说,如果有来世,他愿去做一个商人。

黄怒波则笑说,他不过是来商界走一遭,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文人。

然而人在商界,身不由己。为了当好这个商界中的文人,黄怒波不惜用清教徒式的态度来要求自己。

今年7月7日,美国洛杉矶的《世界日报》刊发了题为“登上北美*高峰,黄怒波返洛”的文章,与他一同登顶的美国著名登山家卡姆用“无与伦比的坚韧”来形容黄怒波。这个美国人怎么也想象不到,一个来自中国的企业家在整个登山过中,居然没有一句怨言。

“抱怨没有用,选择登山就是选择去吃苦——我小时候吃的苦更多,现在只不过是花*买苦吃而已。”说起曾经天将降大任前的苦日子,黄怒波更倾向于轻描淡写。至于登山,对他来说称得上是一种修行了:“所以登山时无论遇到什么,都没什么可抱怨的。我之所以选择去登山,就是要让自己感受这种痛苦,否则天天享福,对着那么多*,成天想着该怎么花,必然会堕落。在大城市待久了,习惯了争斗,心会疲惫;离开城市去登山,用一种清教徒式的方式来约束自己,才能发现自己本来的面目。”目前,*能够让黄怒波感到兴奋的就是他“7+2”的登山理想了——攀登七大洲*高峰,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。

“有2000多人在同时爬珠峰,人山人海——什么概念?”黄怒波笑道,“征服‘7+2’还有一个目的。我每次登山归来都能带回很多作品,你想想看,等我征服了‘7+2’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?这是诗歌史上从没有过的人与自然之间的对话,这样的经历使我的创作不空,在诗歌史上也会有很大的价值。”

骆英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诗歌学会理事、北京大学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、中国新诗研究所副所长、同济大学兼职教授、蒙古传统人文学院“荣誉教授”。

“我的诗在日本比中国有名,不信你去日本的网站上搜索一下‘骆英’试试。”黄怒波说着,神态里透着文人式的感性,“所以有时候日本这个社会让我很感动,你看他们商业化得那么厉害,却始终保留着一份对文化的尊重——一个成熟的社会*终还是会回归到文化上。”

骨子里的文人气质,让打拼在地产圈的黄怒波始终坚持用获得的利益回馈社会。有人说,自从黄怒波接手宏村之后,宏村古民宅的保护反而做得比之前要好。老百姓明白祖宗留下的东西是他们生活所依,自然不敢随便乱动。

“宏村、南疆??那些都曾经是我的梦,现在被实现了。造梦的过程甚至比*后执行出来的结果更能让我激动。做一个梦,然后把它实现——这是人生*快乐的事情。”

至于归宿,黄怒波则早早把自己钉在文化上:“一个人的创新是有极限的,我想红山楂应该是我在商业上*后一件想做成的事情,这是一个大的理想。5年之后,我希望能从企业里真正退出来,去完成我的创作。”

去完成一部大部头的商业小说,是诗人骆英准备了很多年的事情,尽管动笔并不容易。黄怒波也曾应邀为某财经杂志撰稿,谁知文章一出,其语句犀利程度让杂志编辑慌了神,小心翼翼地发表之后,社会反应竟然出奇得好,再来约稿,黄怒波却不干了:“真话说多了容易惹麻烦,但我更不想说假话。”

几个月前,黄怒波曾经和作家王刚就其商业小说《福布斯咒语》展开一番对话,黄怒波始终坚持的一点是:你不是一个商人,怎么能了解商人的社会呢?言下之意暗示王刚对房地产行业描写得不准确。

“我将来一定也会写商业小说,因为商业是*残酷的。我本身是一个企业家,经历就是*好的素材,所以无论做企业将来是成功还是失败,对我写作来说都是成功的。”黄怒波话音未落,紧接着又说,“当然,我不能失败,企业做大了,我对我的员工有责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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