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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明河夜话
牛粪涨价了，而且买不到。这是清明回乡祭祖时偶然听到的一句话。乡音乡情，耳里心里塞了很多，唯这句话让我沉思不已。
牛粪涨价，这好理解。眼下什么都涨，即使贱如粪土，也该涨价。但买不到就让人费思量。我向乡亲们刨根问底，甚至到牛圈里探究，记忆中四邻八舍堆成小山的牛粪、猪粪、羊粪，真的没有踪影了。
随着农村现代化水平和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，过去那种家家养猪、户户放羊的生产、生活方式，至少在我城郊的家乡已经少见踪迹。但这不是问题的答案。即使在专业的牛场、猪场和羊圈，畜粪也早已在初春被*购一空。
“为什么？还不是让三聚氰胺、瘦肉精给闹得！”听起来，这样的回答似乎有点匪夷所思。仔细想想，的确如此。超市的蔬菜柜台上，那些标明不施化肥、不上农药的有机蔬菜，价格比普通蔬菜翻了番。牛粪、猪粪、羊粪这些有机肥不走俏才怪。
这让我想起刚参加工作时，当地科技部门广为流传的一则科技笑话。说的是南部山区的技术人员给农民**使用化肥，队长当着农民的面让技术员在自己家的承包地撒化肥，晚上爬起来悄悄扒起化肥扔到了山沟里。
不过30年时间，世界就是一个轮回，有点儿忒快。平心而论，化肥、瘦肉精、三聚氰胺，都是现代科技的产物，本身并无好坏属性，全看我们怎么用。换句话说，如果我们能够控制它们，为我们的生产、生活服务，它们就是好东西，否则就是坏东西。毕竟，它们还不是核物质，没有那么多的不可控、不可知。
当下的问题是，这些非核物质今天冒出来一个，明天冒出来一个，老百姓防不胜防。我看，这是牛粪走俏的深层原因。还好，在强调民生的今天，牛粪走俏不失为有利于民生的一件幸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