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传志:联想需要哪种创业领袖

2011-10-21来源 : 互联网

“你觉得是江湖离不开你,还是你离不开江湖?”这是6月2日成都创业大讲堂的媒体沟通会上,一位年轻的记者抛给柳传志的问题。话音刚落,现场就传出一阵笑声。柳传志没听清楚,身边的联想控股副总裁唐旭东又重复了一遍。大概只有柳传志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好笑。他说:“联想跟我相濡以沫,我离不开联想,联想也离不开我。到了一定的阶段,联想既能离开我,我也能离开联想。”

五天之后的6月7日,在接受《创业邦》专访的当天早上,柳传志接待了来自日本的NEC董事长,他问对方一个月打几次高尔夫,对方说一个星期打一次就不错了。柳传志告诉他,现在每天早上都和太太去小区附近的球场挥杆锻炼。“我的幸福标准是把前几十年的活儿给我减少三分之二,留三分之一,”柳传志说,“到 70岁的时候,可以接着再减!”

现在的柳传志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联想控股的IPO计划上。“全联想的人都知道我的兴趣点在产业,我们走了一条通过投资积累资本,再扶持新产业的道路。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,我们又通过投资,进一步验证了丰富了我们做实业的经验,可以更好地通过资金和增值服务,发现和培育**的公司和人才。”柳说。

柳传志现在*大的资本不是*,而是兴趣和耐心。去年他在上海做了一次演讲之后,有个开面馆的青年给柳的助手写了一封信,详细介绍了他的产品定位多么有特色,恳请柳传志亲自去尝尝他的面食。没想到柳传志不久前去上海的时候真的体验了一次,在听了这位草根创业者迥异常人的创业经历后,立即把他介绍给了联想投资的负责人。“他这个商业模式的亮点是标准化、快餐化,*重要的是削弱了大厨对面馆的控制力。”柳传志极为认真地向我们介绍这个项目的可行性,俨然一副投资经理的神情。

扶持创业,是柳传志认为应该做,并且可以做的一件事,这里头可想像的空间也很大,联想每年花1000万元给中国的**创业者免费提供创业培训,如果觉得项目适合联想,还可以提供投资。只不过从联想之星这块花出去的*,单笔*大金额不能超过1600万元。

联想之所以这么做,*先这里面渗透着一种时代情怀。柳传志身处的时代被他称为是“不正常”的时代,随便一个个体户就能称得上是创业者。虽无贬低之意,但眼前这个67岁的老人眼看着26年前一起出来的一批批企业家纷纷倒下,不禁发问,“出了几个像我这样的?”由此,他认为,“有没有导师帮忙,还是不一样的。”联想投资董事总经理王建庆说:“我在联想之星上课*大的感受就是,中国的创业者很有理想,也很有**,但是在一个企业怎么样能成功地认识和操作层面,确实是欠缺。”

而与这些创业者能够产生连接的柳传志,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家的一个象征,甚至目前鲜有人敢于挑战他所达到的一个高度。因此,由他担当中国企业家的创业导师,无可厚非。尤其在当下这个信息碎片化的时代,无从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导师,把柳传志请出来系统性地谈论创业和辅导创业,意义非同一般。

一名学员对《创业邦》说,“很多做法我们觉得好像都不应该对外讲,但是联想都愿意拿出来跟我们分享,这是很难能可贵的。”

“将科学家培养成企业家”,这是联想之星打出的创办口号。经过三年的发展,不管是柳传志还是负责执行的人,已经并不满足于此。在构建联想之星的教学大纲时,柳传志讲过一句话,“能不能体现我们带着他们一起创业的那种感觉?”

“我比较喜欢做事的。全是老老实实的,那肯定我不中意。但是敢把一篮子鸡蛋往上砸这种,我也不中意。当年我是拿一筐鸡蛋往上砸,那时候光脚没鞋穿我不怕,等自己都西装革履以后,就不敢了,所以只能拿20%的东西一把砸上去敢做这件事情,其他的事情我们稳着做。但是你连20%的东西也不敢往上砸,这样的人,我也瞧不上。”

而在对联想之星创业培训教务长周自强的采访中,我们了解到,办联想大学其实也是柳传志自己的一个心愿。

在联想之星CEO特训班第二期招生尾声、做第三期规划的时候,一次内部会上,柳传志问了一句,“你们到三期能不能开4个班?”这是他希望把联想之星做大而发出的**个信号。2010年,联想之星孵化器作为联想控股的其中一大业务板块被确认下来。老柳说,“现在毕竟时间还短,联想之星才做了三年,我相信我们五年、七年做下去以后,影响会越来越大。”

他口中的影响,陆刚的理解是,“确实帮助创业者从零变成一个很好的企业,证明联想之星这一套是行得通的。”

所以,联想大学不是空穴来风,也不是空中楼阁。联想之星已经连续举办三期CEO特训班,从第三期开始扩展到两个班,共计69人。与此同时,还有在全国各地的创业培训基地、创业大讲堂等短期项目,囊括了创业园区、媒体、投**、中介机构等资源的创业大联盟也在酝酿筹备之中。

从成都创业大讲堂回京后,柳传志总算找出一个空闲,跟联想之星的人坐在一起开会,听他们讲对未来的战略想法。走进会议室,他就笑称,“今天跟咱们自己人开会,特别轻松”。会后,请大家去吃倪氏海鲜。周自强说:“下面人能干,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全,不用他操心了,他就特别高兴。”

周自强曾是柳传志的英文翻译,对于这个老部下,柳传志经常调侃上几句。“今天你在联想之星做得有滋有味的,做着做着没准就想,干脆办一个联想大学得了,对外收费,你要真的有这个本事,我就全面支持,就把它变成一个*立的公司了。”这是柳传志一时兴起的玩笑话,但也隐含着他对大联想的一贯哲学:平台足够大,只要有梦想。

柳传志依然爱看书,准确地说,是爱听书。他经常让助手把有声内容下载到播放器里,在飞机上享受“阅读的**”。*近他遇人便**的两本书分别是《侯卫东官场现形记》和《国运1909:清帝国的改革突围》。前者讲如何跟地方政府打交道;后者关乎国家命运和改革。

7月份柳传志还要做一个演讲,主题是:什么是帅才,怎么叫会干活儿。他说:“我自己把它捋一遍,这些事情我做着有兴趣。”

对话柳传志:将才与帅才

“大势来了,猪都会飞;但风一停,猪就会掉下来!”

*近一段时期,中国创业市场无论是**还是IPO,都特别火,以致现在流行一种说法,“大势来了,猪都会飞”你觉得呢?

大家都是凭本事IPO,除了互联网的这块东西我说不清楚以外,其他的都是凭本事上去的。只不过现在创业板的市盈率确实太高,高到可能早晚要受一次重创。

没错,大势来了猪都会飞,但是风一停猪就得摔下来。我们希望放出去的一个东西,在天上是真飞的。机遇好可以上去,但是你的业务可能会直线下来,股价就往下跌。因为很可能就会被别人超过,或者被别人的新产品取代,然后你就一筹莫展,就摔下去了。那几年,我记得报纸上不断地登,做DVD的,还有卖酒的,靠打广告出名。但是到*后,真要这一项被人超过去,就什么都不会了,那就是完全凭机遇。

像屋顶图一样,地下的基础牢靠,房顶那块也是需要去钻研的。房顶是指运作中的这些管理,比如像采购、研发,都是需要细细钻研的。

*近我遇到过一个做食品行业的人,他到上海的时候,正好上海做豆腐的事儿被曝光。上海人吃豆腐不像北方是用卤水点的,而是用石膏点的。被曝光的就是医院里边还带着血的石膏,就拿去做豆腐了,把上海人恶心得不行,那段时间就全不吃豆腐了。结果这个小伙子一下看见机会了,自己弄了点*就开了一个门脸,全透明做豆腐。他从韩国那儿买了一个图纸做了一个豆腐机,就开始设计做豆腐,结果买豆腐的人非常多。可是这种方法毕竟赚*慢,他就干脆去卖豆腐机了。后来这个行业被温州人抢走了,成本比他还低。不过他一转手又做别的去了,做得也非常好。这种人就是脑子转得很快,能抓住机会,后来他做新领域的时候,事情想得非常之透彻,发展前的每一步都想得很明白。所以,如果有这种特殊的人,其实也可以收的。

这种类型的创业者是不是有点像早年的史玉柱?

他是靠机遇上去的,但是他认真地去研究、发掘各种产品。脑白金确实还真是好药,我太太坚持在吃脑白金,对睡眠有很大好处;我妹妹在美国长年大便不通畅,吃了药确实就好。但是,它的广告确实有点让人烦,后来都说是假的,其实不是这样。后来,他一转行去做游戏了,做完游戏他又发现别的机会。他现在*大的收入是银行的投资。所以老能捕捉机会的人,就不能认为他就是在等着机会。这也是一种特殊的人才。像他就属于一种侠客行为,练的是火眼金睛,一眼看出好东西。

史玉柱这种创业者很多东西都有着他典型的性格特点。所以真的做成大事情的人,非要给他举例说别人怎么怎么,他可以去学,但是他性格中的某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;也许楞去学本来不适合的东西,他将来就什么都不是。让史玉柱来办一个咱们这个东西,可能他就不行。

有的人创业适合做“将才”,而有的人天生就是“帅才”,你怎么区分这两种创业者?

帅才实际上就是他想办多大一个公司,这个目的他必须弄得很清楚。而且这个目的应该很高,不应该是简单地开一个店或者办一件事,他一定是有愿景的追求,而且能分清楚分几步到达:**步大概到达什么地方?然后走什么路能够到达?在走这个路的时候,大概有几个环节,每一步都怎么走?中间的几个环节是不是需要同时开动?因为这里面有好些事。

我举个例子,什么叫好些事需要同时开动。当年联想为了参加德国汉诺威的展览会,要生产出一批主机板。于是我们就在香港并购了很小的一个公司,由一个人来负责做这个事。那是1989年,我在北京,他们在香港,我就没过问。当时是北京负责筹的款,借了 100万美元交给他们去做。*后快到时间了,我一查,事情整个坏了。因为主要负责人的精力全都放在其中一个环节上。

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木桶效应。他把其中的一块木板做得特高,其他好几个全是漏水的。比如,谁帮你去解决销售摊位的问题?而且实验室的成果出来,中期试验的时间应该给留出来等等。这些时间都没留,全都不懂。我说,坏了,那期是无论如何赶不上了。6月3号,气得我直接飞到香港,到那就上火了。跟他们说,我可能就是一个马上要跳楼的人了,因为这100万美元是从北京借的。

这就说明会干活的人,得懂整个事情的前后顺序。而且在做这个事的时候,还得加人,得有内部的培训。而且知道文化和业务是怎么配合的,知道班子是怎么融合的,管理三要素全懂,行业里面的细节也懂,到这个程度就够帅才了。这样的人要是自己还不想着要一块平台,就非常可惜了。

这可能也是联想之星要做的一个工作,就是怎么把科学家变成企业家。

有的人变得成,有的人变不成。变不成的话,*好就早早地告诉人家,你好好地掂量掂量到底是适合做什么?我们就建议这些科学家,或者卖给企业,或者就是当个股东。或者愿意的话当CTO,但是必须得要服从CEO.

比如有的企业,创始人是专家型人才,你投了之后,他说我是专家,坚决不当CEO。但实际上任何事情,他都绝对要管,这就会让企业产生很大问题。

就是说,有一些项目看上去很美,但是能不能成,还看这个人的执行过程。

有一个项目简直好得不得了,是一个科学家做的,这是我们国家现在所需要的东西,水平非常之高。但是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却没有CEO。在公司里,人家说他就是个法西斯,真的就是这么说的。再深入了解,这个科学家的东西要做出来,其实是很困难的,因为要把实验室的成果变成一个大规模的工业成果,还要有人去推销,让人家都有股份等等,我看那些人是比较可怜。所以我建议这个科学家到联想之星来上课。

这个人是读完博士后的,一期一期地念,然后狠狠地钻研,念书很多年了吧。但是他学习能力强吗?这就不属于我说的学习能力强的范围。你要是想当院士,那是一种学习能力;你的目标要是办企业的话,这就需要另外一种学习能力,就不算我所说的学习范围。

记得1984年联想刚成立的时候,你曾经对领导信誓旦旦地说:“联想要成为一家年产值200万元的大公司!”在今天看来,这简直不可思议,但回过头来看,这也折射出两个时代不同的成功观:现在IPO才叫成功,甚至融到资都叫成功,而在当时对成功的认识非常朴素。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,您觉得成功的含义变了吗?

我当时虽然不懂什么叫IPO,但是我出来的时候,主要就是想试试自己有多大能耐,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,会不停地提高自己的目标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觉得我还能管人,就开始想要做中国自己的PC。中国自己的PC能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我就希望在中国占到一定的份额,能够打败外国的企业。目标在不停地变化。

就像你说的,现在的人觉得IPO就成功了,那就是一般的。真的考验是成功以后,拿了*要做什么。不停地提高目标追求,这是好的创业者变成一个好的企业家的共同标准之一,不能说是惟一的标准,要不然做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不干了。

我认识不少这样的企业家朋友,都是浙江人。做到一定程度以后,就把企业请别人一管,自己天天打球什么的,去做他爱做的事情,这也很正常。他有他的说法, “我再做,连这点儿家当全都做光了。”我有一个朋友是香港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,他是富三代了。他说,我*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挣*。他就把家里的*全都变成股票,依然保持着那样的比例。然后他享受生活,还做慈善,到中国来找***的学生,把他们送到英国去念书,然后培养这些人。

“复盘就是企业家把每天要做的事情,静下心来想想,越想就越明白。”

现在跟互联网行业沾边的创业,都流行一种观点,就是先做用户规模,不太考虑盈利。但是你所处的那个年代,大部分人想的却是先赚到**桶金,想办法活下来。在获得**桶金的能力和清晰的商业模式之间,你觉得哪个更重要?

这只是做互联网业务的一个特点,其他任何一种行业里面,都得要赚*。以美国人为*,有了*立IPO以后,大家开始认为有一定的点击率或者用户以后,人家就投*,投*以后就有*花,你就可以烧。然后说,我还可以做得更大。也许到后来,有的就转化成*了,有的人就转化不了,一直没有赚*。

联想投资投过这样的企业,有了一定的点击率、一定的业务模式。结果中央领导同志说,这是一种不可取的方式,“3·15”开会就把这个公司原来的业务模式给停了,所有以前的东西就全都废了。

我认为,互联网公司到*后的根本目的,还是要能够形成利润。点击率高也好,或者是*立IP的人数多也好,这只是其中一个过渡过程。拿这个过渡过程,可以吸引到投资者的*。但是到*后,如果还是不能够做出真正的利润来回报投资者的话,那纯粹就是泡沫了。

很多企业到海外IPO或是走向国际市场后,可能会跟国际投资者之间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,你怎么看这种现象?

甭提具体事情,实际上就是规则,可以是国际规则,你可以预先不承认,那他也不给你投资,就什么都没有,这就没有关系。但是不管它是什么,只要双方真的承诺,而且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,大家还是应该要按照这个来做。

联想遇到过这种情况吗?

对联想来说,我们只能特别说明,自己在签任何东西的时候,都是要注意承诺了以后要能实现,尽量把事情考虑好。当时不见得所有的人都能把未来的事情想得特别清楚,造成今天的那种情况可能就会有点儿尴尬。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,如果当时没想清楚,后来真的做的时候要付出代价,那我们也坚决付出代价,然后内部复盘总结这种事情,下次应该怎么做。但是从来没有跟人拉过抽屉、翻烧饼。

你刚才提到的“复盘”,可能是联想*有的一种文化,对于初创型的公司,怎样去运用“复盘”这种做法?

其实提出“复盘”这个词是2001年联想投资成立的时候,以前没有叫过“复盘”,但是做法都一样。就是这些企业家把每天做的事情,静下心来想想,越想就越明白。

我说一个真事,就是上世纪80年代我刚当总经理的时候。在那间小屋子里,大家早上刚来上班,我的一个同事就找我谈事情,一本正经地跟我谈,但是谈到一半的时候,第二个人就把**个人扒拉开,开始跟我说他的事情。接着第三个人也过来说。那天上午前后有五个人来找我,但是哪个也没把话说完。我晚上回家就把这件事情重新想了一遍,*后得出了两个结论:**,每个人都没把话说完,使我都不知道他们*后要干吗;第二更重要,这些跟赚*活命的事情都毫无关系。

由此,我就有了一个想法,我到底想要干嘛?绝不是下边同事们拽着我走,而是我心里得明白。所有这些事情跟我有关还是无关,我都要按照轻重缓急排出来。这个想的过程,实际就是一个复盘的过程。

柳传志淘金子

联想之星的使命是发现新一代创业者,当然,这要植入联想的DNA.

6月中旬,联想之星第三期CEO特训班学员在总部历时三天进行毕业答辩。15分钟的商业计划陈述之后,评委再花15分钟的时间进行提问互动。一些外部机构的投资人,也出现在评委的行列。

这是联想之星表现出开放姿态的一个侧面,他们乐意看到外部投资机构前来挑选自己的学员企业,或者跟联想一起投资。负责联想之星投资者业务的陆刚说,柳传志对他们*大的担心就是太追求财务回报。联想控股副总裁、联想之星董事长唐旭东说,联想之星*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盈利,而是希望帮助创业者走出*困难的早期。因此,分散风险已经不是他们的*要考虑因素,吸引更多外部投资进来把企业做大也只是一方面;如果自己的学员企业能被别人看上,证明联想之星的眼光和培训能力还是很不错的,这才是重点。

这并没有偏离联想之星创立之初把中科院科技成功产业化的初衷,但是很明显,它的愿景已经不再局限于此。

起初,柳传志问联想之星的人,“你们准备怎么做?具体的步骤是什么?人有没有配合好?”现在更关心的是,“你们到底想做成什么,你们的目标有多高多远?”联想之星从一个简单的培训班做起,到现在已经承载了很多人的期望,包括柳传志本人。对于“它来自哪里”这个问题,人们已经非常熟悉。现在人们更想知道的是,它会走向何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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