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行一时的伪满“江上军”(下)

2011-08-06来源 : 互联网

江上军的旗舰“养民号”。

这个士兵叫铁锁,见状忙把老爹护在身后,说:“长官,这是俺爹……”少尉对着铁锁又是一个耳光:“我就是你爹!不管是谁,私入营房都有特务嫌疑! ”铁锁还想申辩,少尉的大皮靴已踢在了他胯下,疼得铁锁蜷缩在地直不起腰来。日本少尉见围过来的士兵们都已怒形于色,更来了气,解下皮带抽得铁锁满地乱滚,吓得老农跪地磕头求饶。半篮子鸡蛋也被日本少尉踢翻打碎。直到打得手臂发酸,这个鬼子才算罢休,一边系着皮带往外走,一边扬言要追查是谁把这乡下佬放进来的……这家伙骂骂咧咧地没走出二十步,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枪响,便一头栽倒,子弹当胸穿过,立时了账。身后,铁锁一腿跪地,双手平端步枪倚在门框上,枪上冒起一股蓝烟。

这一声枪响,立刻**了士兵们压抑许久的怒*。只听一片呐喊声:“杀呀!和这帮日本人拼了……”眨眼间,军械架上的枪支被*拿一空,弹药库的门被砸开。枪声四起,整整两个连的士兵哗变了。

复仇的怒*烧红了士兵们的眼睛,平日虐待、侮辱过他们的日本军官,成了他们实弹射击、刺刀见红的活靶子。其中四个民愤*大的日本军曹全被刺刀捅死,身上被扎得像马蜂窝一样。枪林弹雨中,数十名日本军官被打死打伤,枪声响了两三个小时才渐渐平息。

兵变后,三百多名江上军士兵冲出营门,失去了踪迹……事后听说,这支哗变的队伍想去投奔抗联。但因无法联系,在深山老林中转了十多天,终因饥寒交迫,无法生存,被迫又退回了兵营。江上军司令尹大胡子怕再生事端,没敢对这些士兵进行追究,兵变不了了之。

江风猛一百多新兵沉江底

1934年7月的一个星期日,轮到江北训练处的两个连新兵过江度假。可惜天公不作美,不但阴云密布下起小雨,且江风很大。江面上波涛汹涌,气势骇人。过江度假理应取消或顺延。但值星官日本人大野却犹豫不决。在数百名新兵急切要渡江的吵嚷声中,西北天空忽然有一缕阳光透出了云层,于是大野下达了渡江命令。一个有多年水上经验的上士班长劝阻:“此时渡江太危险。 ”回应却是:“八嘎,服从命令! ”

两艘人称“棺材头”的运兵艇,定员三十名,每艘挤进了七十人。岸上挤不进来的士兵叫骂声不绝,只得焦躁不安地等待下一班船。那时的松花江上,江面宽近千米,水深浪急。运兵艇行至江面三分之一时,泊在岸边的养民号战舰就发出了警告的汽笛声。但艇上的两个日本陆军少尉哪懂得海军的信号,仍指挥着“棺材头”破浪前进。在江心,一排大浪打来,两艘严重超载的运兵艇瞬间翻沉,一百多个旱鸭子水兵全部沉入了江底。侥幸爬上岸的只有两个人,都是水性**的老兵,其中一个是江上军的原游泳教官。

江风呜咽,残阳如血。在司令部里被日本军事顾问打得头破血流的事故责任者大野上尉,站在返回江北的汽艇上,突然发出狼嚎般的狂笑:“啊,哈哈哈……”随后,猛地抽出腰间战刀,给自己来了个透心凉!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日本军官上去就是一脚,将他的尸身踹入了江心。

末日到江上军成鸟兽散

苏军攻克柏林后,欧洲战场枪声渐稀。稍有**头脑的人都不难预料,苏军进攻东北已指日可待了。所以,江上军准备实行“江礁计划”,就是模仿日俄战争中日军在旅顺口海峡航道沉舰,阻拦**海军进攻的招法。江上军派出“利民号”战舰和一艘测量船前往佳木斯和富锦之间的松花江水域进行勘测,寻找沉船设礁的*佳地点。不料,被苏军的侦察机发现,同时,苏联间谍也探知了“江礁计划”。于是,几天后的傍晚,“利民号”与测量船正泊在岸边,突遭两艘苏军快艇袭击,伤亡惨重。战舰和测量船几乎被打成一堆废铁,“江礁计划”就此破产。

1945年8月21日夜,苏军在哈尔滨郊外与拒不投降的日本江桥守备队激战。苏军以锐不可当之势全歼日军,于拂晓时分,水路并进,直驱市区。江上军所有的舰艇和水上装备全成了苏军的战利品。天还没亮时,一队苏军士兵冲入了司令部大楼前厅,转盘枪一梭子子弹扫去,将梁柱上的大钟打得粉碎。几个留守的军官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,就跳窗逃命去了……当天,江上军司令部大楼就成了苏军的指挥部。

当人们从广播中听到日本**宣读了投降诏书时,江上军中的日本军官,有的开枪**,有的用战刀剖腹,有的化装逃命。其余的都被中国士兵拘禁在旗舰“养民号”的大舱里。一个拒不下舱的老鬼子被乱刀刺死,扔进了大江。江北作业队和训练团的两千多新兵闻讯后立刻**,那些平日里虐待士兵、**中国人的日本军官全部被杀。兵营里枪械、弹药扔得满地都是,壮丁们一哄而散,都跑回家去了。

江上军末任司令曹秉森,本以为日本投降了,自己可以挺起腰杆真正发号施令了,便召集人马,成立了“*安军”,来维护哈尔滨市面的秩序。梦想着等*****派人来接收时自己仍可以弄个官当。谁知,占领哈尔滨的苏军根本不买他的账,一梭子子弹就让三千士兵作了鸟兽散。曹秉森在官邸被俘,成了战犯囚徒。江上军就此瓦解,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……

一连数日,我对老人的采访都是定时在公园的树荫下进行。当我合上笔记本,收起录音机,向老人致谢**后,回首望去,大树下,老人佝偻的身影在晚霞的余晖中,仿佛历史特意留给后人的一截残碑。虽石纹龟裂,字迹有些模糊,但读来仍令人感慨,发人深思……

□山大柏

敬请关注下周二 “摆渡辽河”,精彩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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